前言: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十辰于睁开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高高悬在了天上。
他迷迷瞪瞪瞅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也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他和炸哥在外头找飒飒那个王八犊子整整一宿,直到和上班的滚滚人潮撞上一块儿才怏怏返回,然后就被卷儿赶去休息了。
(资料图片)
“身体最重要,没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吧。”卷儿睁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淡淡道。
十辰于讷讷应了。
他倒不是不愿管飒飒了,而是实在求救无门——飒飒失踪的时间还没到48小时,即便他们忽略华立风的敏感身份选择报警,警察也不会立案。
炸哥实在没辙,也试图找过上级联系相关单位调取监控,但监控只显示飒飒在一个小区旁的路口拐了个弯,之后便走进了监控盲区。他和炸哥在附近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飒飒的一根头发。
这会儿也不知道飒飒有没有消息……
一想到这,十辰于心急火燎地蹬上拖鞋就往客厅冲,却不料刚推开卧室门,就瞧见被他们仨惦记了一宿的飒飒,正灰头土脸地垂着脑袋站在客厅中央。
是真的灰头土脸,以往蓬松的头发蔫哒哒趴在脑袋上,白卫衣满是污道,面色也是青白青白的,瞧着像死而复生的亡魂,若不是那双眸子时不时转动一下,十辰于几乎以为这是从哪个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卧槽了,你这是从哪儿历劫归来啊?!”
十辰于下意识脱口而出,见飒飒紧闭着嘴,顿觉熬了一宿的脑壳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炸一直没睡,他也是个熬夜惯了的,此时倒不觉什么,只是微蹙着眉盯着飒飒,总觉得这人有哪里不对。
是因为和卷儿吵架的缘故?感觉飒飒面对他们时,周身的气息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
“你……还好吗?我们找了你一夜。”他试探着开口问道。
见飒飒侧过头迅速瞥了他一眼却面无表情着一言不发,炸更觉古怪。
卷儿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担忧,焦躁,愤怒,惶恐,懊恼……以及飒飒终于安全归来的心神落地,这种种情绪复杂交织着,令卷儿眼前不禁阵阵发黑。
“你去哪儿了。”他的语气生硬至极。
“朋友家。”面前的飒飒声音很低,也很沙哑,却还是一字一顿认真回答了,那垂着脑袋的模样,貌似是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错误。
……可还是有那么一股火噌地自卷儿的心底蹿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卷儿压抑着怒火冷冷问道,“那么多未接来电你是聋了吗?!连绒绒的电话你都要挂,这世上没你在乎的人了是吧?!”
——那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卷儿喘了口气,这最后一句话还是被他咽了下去,只是那双死死瞪向飒飒的眸子冷厉的可怖。
飒飒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怔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十辰于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来和稀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一跑可给卷儿急坏了,他就一直没阖眼,生怕你遇着什么危险。你这一身什么情况?受伤了吗?这脸色咋这么差?”
他边说边偷瞄飒飒和卷儿两人,表面是在训斥飒飒,实则是在给这俩人台阶下,更是恨不得拿手指头哐哐狠戳这俩人的脑门。
咋回事咋回事咋回事?!飒飒看着像是回来认错的,可咋一句好话都不说?!还有卷儿,飒飒明摆着状态不对,不知道一晚上都受了什么苦,怎么这会儿还在追究这,难道不该先赶紧拉着看看有没有吃亏?!
卷儿的脾气真是愈发像他妈了,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十辰于内心叫苦不迭。
飒飒缓缓眨了眨眼,听了十辰于的一席话后,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会儿慢慢说道:“……受伤了吧。”
十辰于:“……”
受伤了就是受伤了,没受伤就是没受伤,这个“吧”字有点微妙啊。
但随着飒飒老年痴呆般不利索地拉开袖口,漏出手腕上深紫的勒痕后,他忍不住又被惊的“卧槽”了一声,随即怒火上头地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你还真摊上事儿了?!不是,谁啊?!咋回事?!他都对你干了啥?!我找他去!!”
炸被十辰于嗷一嗓子惊的眼皮跳了跳,他刚上前一步,就见飒飒以一种极其惊异的眼神瞄了十辰于一眼,不知怎的,他还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的……新鲜感?
炸:“……?”
他两眼一眯,站在原地不动了。
卷儿也没动,但比起炸的冷静,他的不动更像是漫长的职业生涯为他的这具躯壳造就的一种身为外科大夫的镇定。
他的理智让他下意识对飒飒说出“回屋,我检查一下”,可他的内心却已经开始由内而外的漫延起一阵手足无措的慌张,以至于在拿医药箱时,他甚至因为手抖而打翻了不止一次。
飒飒的伤痕比起在西兰那儿刚卸下绳子时要更可怖一些,那时仅是红肿的痕迹此刻已经深的发紫,有些甚至开始渗血了。
没办法,西兰还从没捆过活人,力道到底是把握不好的,对此华立风表示深深的理解。
但卷儿明显对此难以接受,虽然在飒飒回来前,他已将一切想到最坏。
“……还有其他伤吗?那种…不在明面上的……”他远远站着,嘴唇翕动许久才干涩问道。
实在不怪卷儿误会。
原本卷儿担惊受怕的是飒飒会受到华立风这个身体的牵连,面临什么生命危险,可如今飒飒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的思路便瞬间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马不停蹄地跑偏——
他的宝贝飒飒先是被陌生人见色起意,又被陌生人的糖衣炮弹攻陷,最后在一无所有时投奔陌生人,陌生人终于露出长满獠牙的真面目……
(“长满獠牙”的断揉了揉鼻子,在华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卷儿在医院工作多年,什么不堪的事都瞧见过,因为类似的事比飒飒伤的更重的病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这也是他对飒飒交的朋友很不放心的原因——
自家飒飒单纯天真,对人性懵懂又不设防,对待任一个陌生人都怀揣着极大的善意,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欺骗被伤害的,而飒飒再经受不起任何伤害了。
可他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有防住这一天的到来。
“……你老实告诉我,我不生气。”卷儿的一颗心沉到谷底,却依旧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问,“……别瞒我,如果有,我们还需要去医院做些检查,保证你的身体不会有问题。”
华立风的睫毛颤了颤,被子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
为了察看身上的伤痕,他在卷儿的要求下脱了衣裤,这会儿满身的伤痕更衬的他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卷儿的目光焦灼又担忧,可在这样的眼神攻势下,他竟忍不住走了神。
在返回卷儿家前,羊羔曾担忧地问他要如何将这一晚的事圆回去,甚至拍着胸脯愿意提供私人住宅一二三所,哪怕做个工具人挡挡灾也使得。
但立风拒绝了。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一晚的失踪又平安归来合理化,但他有一定要回来的理由,也有务必要解开的心结——他想见一见这个人,更想问清楚,为什么……是飒飒?
正如西兰所言,华立风的确拥有飒飒的全部记忆。
他见过飒飒流浪乞讨的模样,记得垃圾箱里馊烂食物的味道,清楚飒飒身上每一道伤痕的来历,可同样地,他也在飒飒的记忆中看到了卷儿对飒飒的温柔包容。
无论是那个当自己是犬类的飒飒,失忆后被黑暗情绪湮没的飒飒,还是幼稚单纯的孩子气飒飒……每一个不同的飒飒,都拥有着卷儿无与伦比的耐心与爱意。
可为什么?
“我没有…受伤…在其他的地方。”华立风沙哑着声音,没有看卷儿,“如果你关心的只是这个…那你可以安心了。”
卷儿:“……”
他的确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但这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眼前人的异样情绪。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卷儿拎着医药箱的手紧了紧。
他将飒飒的怪异表现归结为是误解他在表示嫌弃,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会令飒飒相信,于是难得有些无措。
华立风抬眼看了看卷儿,又移开了目光。他的眼神有片刻归于虚无,又转瞬间凝聚成实。
心脏像是有只手在来回搅和,消化了许久的记忆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他身下的这张床,和飒飒记忆中的一样软。
在飒飒心底打着暖光的那些缠绵回忆,如今由他想来,却那样恶劣不堪,令人作呕。
自己的一切就这么被飒飒荒诞又糊涂地交了出去,他甚至连抗拒的机会与资格都没有。
可这明明是他的身体。
可他明明是华立风。
他知道,飒飒希望他可以试着喜欢卷儿,可这种期待本就不必存在,因为——他华立风喜欢的人,从过去到未来,永远只会是一个。
……
可笑的是,那个人的眼里心里,从来没有他。
华立风的胃突然一阵痉挛,他的面色刹时惨白,一种干呕感瞬间涌上他的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了下去,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浓重窒息感再次压上他的心口,令他下意识用手牢牢按上心口深喘了口气。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他距离曾经的自己走出了多远……
这个人,始终都是他心底梗着的一根刺。
只要得不到,便始终不甘心。
卷儿不安地向前迈了一步,又顿住了。
他不是傻子,飒飒自打失踪一夜又回来后,情绪及状态明显与以往不同。
想想也是,他同飒飒大吵一架,飒飒自以为投奔朋友却又被欺辱,无论哪件事都足以令单纯的飒飒崩溃至极。
他并不确定如今的飒飒能否接受他的接近,可又做不到对飒飒不管不顾……
就在两难之际,卷儿突然听见飒飒突兀地蹦出一句话:“你过来。”
那声音沙哑又微小,如若不是飒飒仰起那张苍白的脸看向他,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卷儿迟疑了片刻,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并很贴心地弯下了腰,随即唇上便是一阵温热——眼前人毫无预兆地将唇笨拙地贴了上来,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紧了他。
可那眼神并不像是想要同他亲热,也看似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卷儿的内心陡然疑窦丛生。
他没有在飒飒的主动攻势下得寸进尺,只是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又绅士地扶住了飒飒的腰,好叫对方借些力。
随即便是漫长的沉默。
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唇紧紧贴在一起,就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卷儿终于感觉到飒飒将头向后仰了仰,避开了他的唇,于是他也顺势后退了一步,结束了这个尴尬又奇怪的吻,并暗暗松了口气。
许是他这一口气松的太过明显,下一刻飒飒暗哑的嗓音就在空寂的卧室内响起:“——你不喜欢?接吻,和我。”
卷儿愣了愣,他抬眼看了过去,果然见飒飒依然以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毫无情绪地盯着他。
卷儿闭了闭眼,一颗心提起又放下,飒飒主动的亲吻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真心觉得不知该拿这样的飒飒如何是好了。
“……如果不喜欢和你接吻,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欺负’你了。”他缴械投降,无奈说道,“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实在是……”
见飒飒神色不变,看似根本没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卷儿伸手撸了把飒飒的头发,叹了口气,用哄小孩子的语气低声说:“以后吵架归吵架,离家出走就算了,你这样让我很担心。现在外面不安全,咱们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等以后安全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华立风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又很快落了下去。
他歪头避开了卷儿的手,背对着卷儿躺了下去,又拉起被子将身体包的严严实实,冷声道:“我困了,你出去。”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冷战,飒飒记忆中的卷儿都是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就转身离开,留飒飒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头委屈。
想必这次也是一样,能留他一个清静,华立风冷冷想。
可奇怪的是,过去许久了,他都没有听到关门声。
华立风眉头一拧,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他用力蹬了一脚空气,猛地从床上翻了个身,却将脸怼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
“出去恐怕不行。”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他头顶上空悠然响起。
“就这样留你一个人,恐怕下次我推门进来时,被子里只剩一只气鼓鼓的刺猬了。”
华立风的呼吸倏地一停。
他一动不动地僵在这个人的怀抱里,鼻息间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这味道似乎唤起了他什么久远的回忆,令他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
如果,如果你暗恋一个人十余年,不曾与他有过任何交集,却在某一天大梦初醒后恍然发现,你们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你要如何选择?
……
你又怎样割舍。
客厅内,十辰于整个身子趴在卷儿卧室的门上,一只耳朵紧紧贴着门缝,上下左右地又蹭又挪,试图找到一个绝佳的偷听位置。
炸在一旁抱臂皱了皱眉,忍了许久才没有一脚踹上十辰于的屁股,只是拎着十辰于的后脖领将他拽了过来。
“别做贼了,去把华绒绒接来。”炸压低了声音悄声说。
十辰于本还不满地向前挣着,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哦对对,忘了和绒绒说了。”
炸无声叹了口气,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眸中迅速划过一丝暗光。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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