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那一年:第二回 步步为营1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8-23 04:21:39

青史书,乱世录,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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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几度春秋,风口浪尖铸传奇

望极天涯无尽处,飘摇路谁人共命途

万里关山,寂寞龙潭明或暗,正邪黑白谁评说

天地大,总无涯,烽火烈焰,千载多少云烟

机谋智计,步步为营,今朝物换星移

浮世深长路遥,知行合是谓道

风云裂变,生死无间何所恋,笑看红尘万事迁

绿竹畔,陌上花,情义肝胆,多少爱恨嗔癫

士为知己,生死约定,追觅飘渺因缘

碧血叱咤,燃尽风华,丹心笑颜灿若云霞

千秋天下,青山依旧日月照,惊心动魄几时归

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

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

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

《大明那一年》壹:万里关山 第二回 步步为营

不久,便行至月泉镇外的戈壁。此时天色已晚,晚霞漫天,笼罩四野。程雅言找了一处背风的沙丘,准备露宿。她生起一堆火,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菲菲盖上,等菲菲睡着,自己守护在一旁,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不禁想,这月泉镇还真是名副其实,月光如此清明,犹如清泉,一泻千里,令人心静。程雅言拿出腰间的箫把玩着,心想表哥方正安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程雅言眼里,她的这个举人表哥就是个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标准书呆子,不知变通还相当固执,有时候甚至被人欺负还要她这个妹妹帮他出头,倒不是他找程雅言帮忙,他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只是他妹妹看不过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替他出头。方正安常常跟程雅言讲做人的大道理,唠唠叨叨,听得程雅言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却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由这十几年种种,程雅言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方脑袋”,平常她就这么叫她那个憨哥哥。

翌日,晨曦初露,程雅言带着菲菲骑马上路了。眼前黄沙漠漠,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马背上的程雅言极目远眺,放眼一片荒凉,几乎看不到尽头。行了一阵,始终不见半个人影。程雅言心下有点发慌,不知自己是否走着走着迷了路。她以太阳作参照物,辨别方向,继续向西面走去。但行至下午时分,天气转阴,眼望万里黄土,她不禁有些找不到方向。这时,背后竹篓里的菲菲说道:“雅言姐姐,我渴了。”

程雅言放下竹篓,取下水壶给菲菲,道:“江湖险恶,敌人凶残,你怕不怕?”菲菲道:“我不怕,我要把武功练好,将来为爷爷报仇。”程雅言道:“记着报仇是不错的,可是天底下好玩的事情多着呢,你也不能错过哦。”忽然听见沙丘那边有马蹄声传来。程雅言道:“快进去。”把菲菲装进竹篓,自己带上斗笠,一手握剑,一手引着马缰,继续上路,只见一队商队,骑马而来。带头的一个人也是头戴斗笠。

程雅言经过他面前时,他拉下蒙面黑巾,主动搭话道:“你是中原人吗?”程雅言道:“是的。”既不看他,脚下也不停步。只听得那人道:“难得,难得,万里黄土难得碰上了一个自己人,巧合,巧合。哈哈哈哈哈……”说着开怀一笑,仰头喝下一口酒,又道:“应该浮一大白。”朗笑声中把酒壶递过来,“来一口吧。”好像对待老朋友一样。

程雅言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见他虽作寻常人的服饰打扮,但她却瞧得出他身负武功,暗猜这是一位江湖武林人。她对上他的眼光,淡淡一句:“我不喝酒,谢谢。”那人脸上仍带着亲切的笑意,道:“跟你聊聊天啊,既然碰上了就交个朋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程雅言正色道:“我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聊天,更不喜欢胡乱交朋友。我要走了,再见。”说着就走,却听见那人问道:“你第一次出关?”

程雅言一听,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你怎么知道?”那人道:“一看你这么冲动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头一次来这里的人。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沙浪涌动,沙丘很快就改变了方向,很容易迷路,尤其是从来没到过这鬼地方的人,不知道厉害。”程雅言越发诧异,奇道:“难道你想说……我走错了路吗?”那人笑道:“难道不是吗?你尽管往那边走走,看看有没有路。”程雅言不自禁地扭头瞧了一眼远处,犹疑不决站着没动。那人爽朗一笑,道:“既然你也是出关,咱们该是同路人啊,哈哈哈……”

程雅言喃喃道:“看来我走错了方向。”那人笑道:“走吧,跟咱们一块儿上路。”程雅言闻言仔细看了他一眼,似无异样,随即调转马头走回来。那人道:“我走过这个沙漠不下十几趟,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徒步走出这个沙漠。我相信你的胆量很大,本事也不小,可是要走过沙漠,并不能只靠这些。”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片沙丘,道:“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这片沙丘已经改变了很多,明天这个时候,它可能都不见了。这片沙漠已经吃掉了不少人,也不在乎多你一个。”程雅言默然盯着他,只见他渐渐收起了笑容,真诚地说道:“我一直喜欢在路上多交几个朋友,也不为什么,无聊的时候可以聊聊天,迷路的时候可以互相提醒,危险的时候呢,也可以彼此照应。”程雅言神色不动地道:“谢谢。”

那人道:“我叫凌云冲,你呢?”程雅言道:“程雅言。”凌云冲道:“自古说:山在西来水在东,五湖四海皆朋友,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能碰上也算是有缘啊。”程雅言道:“是的。真巧,咱们同路。”凌云冲随手指了一下后面那大约十来个商旅模样的人,说道:“这些个商旅他们也是不认得路的……”话似乎还没说完,那商旅的头儿不耐烦的催促道:“喂,天就快黑了,还啰嗦个什么?”

凌云冲扭过头去扫了他一眼,道:“催什么?就走了。”又看着程雅言道:“走吧,可以的话,天黑之前我们会到达五福客栈。晚上还有热饭可以吃,好酒可以喝。”程雅言一听见五福客栈四个字,立时精神一振,微微笑道:“谢谢。那就有劳兄台带路。”刚才不知这人是敌是友,程雅言十分警惕,所以口气强硬,这下终于少许放宽了心。反正也是迷了路,不如跟这个人走。

行至傍晚,一座客栈真的出现在眼前。程雅言彻底放心。初九在门口远远的见有人到来,朝客栈内喊道:“青阳姐,有商旅来哦。”只听见任青阳的声音在大堂内回道:“快请他们进来呗。”初九跑上去和众人打招呼。凌云冲下马走进客栈,进去刚不久,任青阳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出来:“客官,你们来得可真巧,要是再晚一点,天色黑了,就不好走了。”任青阳面露职业笑容,先开口招呼道。

凌云冲闻声抬头一看,一个年轻女子正从楼上步履轻盈地走下来,只见她一袭米白色布衣,下着青布裙,腰肢似风袅杨柳,双目若飞凤传情,妩媚中透着英气,正朝着他们这里看来。凌云冲笑道:“不是我们来的巧,是老板您的客栈开得好,地点适中,与人方便啊。”

任青阳翩然走近,巧笑嫣然,问道:“两位是来住店的?”凌云冲抬眼环顾一圈,笑道:“呵呵,这地方蛮不错的。在下凌云冲,多有打搅。”虽在怡然笑着,却神情从容气度深沉。任青阳见眼前这个男子和自己年纪相仿,他身上穿着一件浆洗得已旧的青布衫,脚上是一双普通的皂布毡靴,清瘦的脸棱角分明,那双澈亮的眼睛隐隐透着不一样的光芒,即使竭力掩藏光华,却仍能从其中窥见几缕惊世之光来,但见他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眉目俊逸,神采飞扬,可又感觉他深不可测,有一种莫名的可怕,决非善欺的主。

任青阳审视凌云冲片刻,笑了笑说道:“看来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啊。”不经意眼光一瞥,看见他背上背着的粗布包袱,露了个貌似琵琶二胡弦子之类的乐器的柄头在外面。一转头,瞧见一位容颜清秀的客人,正是程雅言,对方亦是注目回视。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练就的直觉让任青阳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女子,且身手相当的不错,走过去问道:“两位一道来的?”

程雅言道:“我们是在路上碰见的。”任青阳道:“好,那我给你们开两个房间。”这时福叔走了过来,帮程雅言抱竹篓,程雅言道:“不用,我自己来。”不小心手一软,竹篓差点滑落,福叔立即一抬脚以膝盖稳住。程雅言道:“谢谢。”心道:“功力不弱,看来这客栈也不简单。”一颗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任青阳的目光落在这一行人中头戴斗笠、身着商人衣服却身怀兵器,还带着一只大箱子的那几个客人身上,心道:“这些人来路不明,不黑不白的,可要多留点神。”笑问:“我是这的掌柜,几位要几间房呢?”这几人中一个打头模样的人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哥儿几个就住一间。”任青阳道:“那好啊。”转身走到柜台里,写了一通,转头喊道:“初九,带这几位客官上二楼客房。”初九应声,上前招呼,带着那几个人上了二楼。

任青阳看向凌云冲,问道:“你们两位打算住几天?”凌云冲道:“明儿就走。”任青阳道:“你跟他们不是一道的?”凌云冲道:“不是,我一个人。”任青阳道:“哦,那请凌公子跟初九上二楼吧,靠右首那儿还有间上房。”凌云冲谢过,上了二楼。任青阳托着蜡烛走出柜台,对程雅言道:“这位客官,请跟我来吧。”程雅言应了一声,任青阳便引她上楼。

“你也是明儿就走吗?”二楼走廊上,任青阳边引路边问。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程雅言道:“不,我等一个人。”这时菲菲从竹篓里探了头出来,程雅言见状立刻盖好上面的白布。任青阳却已瞧在眼里,心道:“自打她进来,我就瞧这竹篓有古怪,难道是肉.票?”顺势说道:“你这行囊可真不轻便,难得你一路驮着,走到这个地方。”

程雅言冷冷地道:“我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开客栈的,竟然是你这样一个女人。”任青阳一笑,问道:“客官,这次到关外是公事,还是私事啊?”程雅言道:“好象都不关你的事吧?”任青阳道:“我也不过是闲话一句,客官你不想说就甭说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空有一副热心肠,领情的自然会欣赏,不领情的话……”程雅言道:“你就当我不领情好了。”任青阳道:“我又不是说你,你干吗不打自招啊。”

说话间已到了客房门前,任青阳道:“就是这间了,走廊尽头,有遮有挡,方便你把东西给藏好。”程雅言道:“你说的对,到什么地方,碰上什么样的人,就得提防着什么。”任青阳道:“安心的休息吧。”程雅言道:“我会小心的。”任青阳哼的一声,转身离去。对这伙人,她有着一万个好奇心,不时的试探一下底细、打量着女扮男装的程雅言,心想她若非一身皂色长衫,绝对是个美人儿。这两个女子彼此间莫名其妙的生出些许不屑与较劲。

夜,再一次降临,静的出奇。程雅言思忖一阵,觉得需得去摸摸底。那一伙在沙漠上遇到的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此间的老板娘也绝非寻常人物,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想到这儿,便对菲菲道:“你坐这儿别动,姐姐出去一下,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吹响这支箫,我马上就回来。”菲菲接过箫应了。

程雅言离开房间外出探查,她施展轻功,先窜到那几个客商的窗户外,悄悄走近,听得一人骂道:“你这混帐,竟然弄掉地图,现下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另一人怯懦道:“属下该死。”那人又骂道:“如果这趟办砸了这事,大家都得死。”又一人道:“头儿,今天咱们不是碰上那个姓凌的家伙,让他给咱们带路吗?”那人道:“谁知道这个人到底认不认得出关的路呢?这个沙漠难走,没有地图如何能行?这事非同小可。咱们先派去在前边探路的那个线人,怎么在这里没有碰到了?是不是走错了路,或者他知道现下这种状况,这趟回去生死难料,索性溜掉了?”

忽然风吹窗户格响,一人惊慌之下,喝问:“什么人!”程雅言一听,立即几个腾跃跳到客栈楼下,从大门走进。门开,初九点着蜡烛走出来,见是程雅言,奇道:“客官,外面这么冷,晚上还出去逛沙漠啊?”程雅言随口应道:“哦,房里太热了嘛。”初九道:“我怎么不觉得热。”

程雅言窜回房中,喘了口气,见菲菲好好的,便安了心。心想刚才暴露了行踪,不能再去打探。可是又睡不着觉,也不能睡觉,于是接过菲菲手中的箫吹了起来,音韵清幽柔和,曲调回旋婉转,忽轻忽响,忽高忽低,此伏彼起,连绵不绝,甚是悦耳动心。美妙的箫声回荡在夜空,令人心驰神醉。程雅言吹了一阵停了下来,走到窗边,抬头见月色还是那么明亮,呆呆的望了好一阵。

第二天早晨,程雅言房间,她正在准备装好竹篓,抱菲菲进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程雅言问道:“谁?”听得门外男声道:“凌云冲。”当即放下菲菲去开门,“请进。”打开门,看见正是凌云冲。“在这儿多住一天吧,明天我们一块儿上路,好吗?”凌云冲走进门来笑道。程雅言再次看见眼前的他,只觉他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像一个生意人,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便试探地问道:“住了一晚,你觉不觉得这个客栈有点儿邪门?”

凌云冲笑容一敛,道:“就是一家客栈而已,有什么希奇?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再说在这样一个乱世里,有什么地方可以称得上是安乐土呢?”程雅言听他话里颇有深意,说道:“我总觉得这里的老板来路不明,没安好心。”凌云冲轻轻一笑,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你女扮男装,还背着一个小孩儿装在竹篓里,别人也一样会说你来路不明,没安好心。”程雅言闻言脸色陡然大变,眼里闪出一抹凌厉的光芒。

凌云冲丝毫没有伤她之意,看着她脸,语气平静地说道:“走在这边关的人,有哪个不是背着一些东西?你背着一个小孩儿,而那些商贾背着几箱银两,虽然各有各的理由,目的却都一样,只想平平安安的走出关外。”程雅言凝注着他,出其不意地问道:“那你背着的又是什么?”凌云冲似乎想不到她会这样问,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沉默了一下。

程雅言心念一转,不等他回答,即刻追问道:“那些人的地图,是你偷的?”凌云冲微微一怔,暗忖一定是她昨晚跑去他们那儿偷听到了什么,很快反问道:“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我这么讨人厌,你也不用说我是个贼吧?”

程雅言轻笑出声,道:“你放心,他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凌云冲道:“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偷的?他们这一路走来,接触过的人何其多,无凭无据,你何以见得啊?”程雅言道:“你这人倒也有趣,就算你是一个江洋大盗又有什么可怕呢?何况那伙人他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啊。”凌云冲呵呵一笑,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何必多管闲事呢?你背着一个小孩儿,我又没有问过你干吗要带着一个小孩儿上哪儿,小孩儿是什么来路,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程雅言会意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凌云冲正色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总归是同路人,明天还要一起走出关外,总要互相照应一下,不是吗?”

程雅言道:“我还会在这里待三天,三天之后我再走。”凌云冲问道:“你要等人吗?”程雅言道:“是的。”凌云冲笑道:“昨晚的箫声是你吹奏的吧?动听的箫声。”程雅言微微愣了一下,道:“你喜欢听啊?”凌云冲极为欣赏地说道:“非常喜欢!可惜在听得最出神的时候,那箫声就止住了,我希望它不要停下来,还走出来瞧瞧了。”程雅言心中一动,道:“那你等着听了一晚上?”凌云冲点了一点头,笑道:“是啊。你的箫声在最后的一刹那显然有些乱了,因为你有心事吧。”

程雅言微微一笑,道:“你有一双好耳朵。”凌云冲道:“也要有好的箫声,好耳朵才派得上用场。希望在分别之前,这三天之中还能有缘再听到你的箫声。”程雅言浅笑道:“一定。”这时,客栈楼下院子门口传来一阵马车声,两人走到窗口,寻声往楼下看去。程雅言一看,驾车的人正是表哥方正安,不禁狂喜道:“我等的人到了。”对凌云冲说道:“帮我看着菲菲。”说完提着剑冲出房门。

程雅言腾跃二三下,从一个牲口棚顶跳下地,径直往方正安进去的那个小屋子奔去。任青阳正在院里收拾玉米棒子,忽的看见这样一个连飞带跳的人影,喝道:“谁?”一个转身,看到正是提着剑的程雅言。任青阳大声骂道:“你爷爷的,大门不走走小道,藏偷缩尾的,就知道不是个好人,贼性难改。”程雅言毫不客气道:“滚开。”两人开打,程雅言并未出剑,只守未攻,绕着棚柱子飞转了几圈,任青阳根本近不了她身,然后又一鲤鱼飞姿,“呼”的一下从那间小屋子的窗户钻了进去。任青阳见状骂道:“你爷爷的。”

程雅言进去,看见果然是方正安,惊喜喊道:“方脑袋!”同时奔了过去。正在摆放草料的方正安一回头看见是表妹,喜道:“雅言!”忽然,几根飞镖射来,方正安连忙把她一拉,两人一起屈身闪开。听得一个女声传来:“原来两位认识啊。”方程两人一同起身,看见正是任青阳。

程雅言先责问道:“你想杀人劫财,还是杀人灭口啊?”任青阳回击道:“我呸!我要杀他还用等到现在?”方正安忙道:“不是,雅言,这位姑娘她……”程雅言不等方正安说完立刻打断,嗔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跑这里当苦役来了?”方正安正要开口却又被任青阳抢了道:“大惊小怪。他帮我做事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店的规矩向来是概不赊帐。他欠帐就该还啊,天经地义。”

程雅言问方正安道:“你的银子呢?”一语问出,瞬间想到什么,不等方正安回答,冲着任青阳就骂道:“一定是你偷了,你这贼婆娘眼里就只有钱。”方正安打住她道:“不是,我的钱袋应该在路上丢了,被东厂追杀的时候我跌下山坡,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任青阳瞪着程雅言道:“你听到没有?少胡说八道!姑奶奶才不稀罕你们那点破银子,别把人看扁了。”

程雅言讥讽道:“你这贼女也学人装清高啊?有钱就拿,有利就贪,牛鬼蛇神全不耽误。你会谈原则?”任青阳冷笑一声,道:“这是我的客栈,我的原则由我定,我是个做买卖的,不跟你谈钱,难道要我跟你谈仁义谈情说爱?”程雅言道:“对呀,见钱眼开,遇势就靠,有奶便是娘嘛。”任青阳道:“废话,没奶那是爹。”程雅言一愣,一时语塞。

方正安笑了,一直插嘴不上的他趁着这两女子都停嘴的空隙说道:“好了,雅言,听我说,是这位任大老板救我回来的,替我解毒还煎药给我喝,要不然我可能已经死在沙漠里了。做人应该知恩图报,我身上没银子,付不起帐,就把自己押在后厨作帮手,帮着搬运草料,算是一点点还帐,还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何乐不为呢?”程雅言一听,有点眉目了,问道:“她要你给多少钱?”

方正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先还上帐,到底多少任青阳并没告诉他,他也没问,这下被程雅言问起忽然才想到,顿时支吾道:“这个……”任青阳心念一转,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啊?”“我们……”方正安正要回答,程雅言推了他一把,不让他说,冲着任青阳道:“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任青阳哼的一声,道:“不说也好,我也没兴趣知道。”程雅言开门见山道:“那你说,你到底要多少钱?”

任青阳似笑非笑的道:“他欠我的是一条命的债,你说值多少?”程雅言道:“什么债也好,这买卖我跟你做定了,你开个价吧。”任青阳不屑的道:“姑奶奶今天赚够了,不想谈生意了。”程雅言道:“可是这货我已经要定了。”任青阳一笑,道:“我偏不卖。”方正安道:“任老板,我是东厂追杀的要犯,本来不该让你牵扯其中,你的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于心。我想雅言身上的银两足够帮我还清药费房租费饭钱了,你何苦让自己趟这个混水呢?”任青阳道:“但是现在已经牵扯进来了,混水已经趟了,你说怎么办吧?”

方正安道:“请你开个价吧。”任青阳道:“你说呢?”方正安道:“我怕这样对你不大公道。”任青阳道:“对我不公,就是对你自己不忠了。”方正安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这趟买卖我是真的有心的。”任青阳一笑,说道“既然是有心人,好啊,那就付个人情价吧。”方正安疑惑不解,问道:“什么人情价?”任青阳道:“等我想到了以后再说吧。”说完冲程雅言一哼,转身走了。程雅言正欲追去,被方正安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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